第二十一章 风波再起 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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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陛下!”她见过明帝。

    “正是,恳请陛下千万不可放过凶手阴枫。”

    诸王刚刚退下,关雎公主却又款款而来了。

    “何难之有?依法处置,不就成了?”关雎不解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也在场,正值黑夜,天又降雪,本以为是双方冲动之下,情绪失控,一时失手。”淮王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那寿光候刘鲤刺杀式侯刘恭一案!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明帝喝道,“这梁松乃是父皇遗诏所指定的辅政大臣,故此才得以擢升太仆,而且,朕才是一国之天子,查不查梁松,全由朕酌情而定,你淮王难道还要强逼、胁迫于朕不成?”说罢,转向东海王,朗声道:

    阴太后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光武的离世虽然令她痛不欲生,但是多年来她一直清心养性,非朝夕相处的知心者很难觉察到她内心的悲痛与煎熬。

    “二哥之意是?”沂王忽然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怀疑是有人故意施射?那如何才能查得此人?”明帝道。

    “只要查明朔平门之变确实是梁松蓄谋所为,朕绝不姑息,必然定斩不饶!否则,难以告慰死难将士在天之灵。”

    “臣以为,若查遍当年所以在场军士,几无可能。但若查当年双方阵中当值指挥将领,倒是不难!”

    “不错!北宫阵中乃是臣弟、淮王与沂王领军,现都在场,陛下尽管随意审查;而南宫阵中主将则是梁松与窦固,梁松一直在京城,恰巧窦固也即将从陇右回来,陛下不妨一起彻查!”济王道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。然而,整个朔平门之变,案发前后我都在场,后来回忆许多次,都觉得其过程非常诡异,似有人在幕后操纵。陛下试想,南宫、北宫的军士们平日里互相厮熟、亲如兄弟,即便拔刀相向,也是碍于上命,虚张声势而已,如何能转瞬之间便反目成仇,杀得尸横遍地?”

    “那日,南、北宫禁军都剑拔弩张,特别是双方的积弩均已箭在弦上,互相瞄准,蓄势待发,只需任何一方,任何一人的手一松或一声令下,则立成矢雨,而另一方必然当即施射反击,从而激起浴血混战。”济王道。

    “我等商议如此之久,东海王早就支撑不住了,陛下想必亦已困乏。咱们不如暂先退下,且请陛下三思之后,改日再做答复吧!”沂王道。

    “唉,朕也难啊!”

    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且容朕三思。”明帝道。

    “这样吧,此事无须多加解释,你且随朕走一趟,便都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时前来,出了什么事吗?”阴太后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但他内以自明,外解人惑,从容不迫,极少见他犯难。只是在大行前的一段日子,在我面前一再念叨‘治水、诸王、匈奴’,这六个字。治水放在最前,是要你以天下苍生为念,以大汉子民安居乐业为重;诸王,是要你维护好与众位皇兄御弟的骨肉之情,勿使国家再次陷入割据战乱;匈奴,则要抵御外辱,不要再让四夷肆意侵扰大汉,毁我城郭,杀我子民

    “是为蠡懿公主之事而来吧!”

    “东海王都发话了,陛下还有什么好三思的?”淮王叫道,“臣弟明白了,这梁松乃是舞阴公主之夫,那窦固亦是涅阳公主之夫,二人都是帝婿,尤其是梁松,还是太仆。说来说去,这又是一碗难以端平的水啊!”

    东海王见明帝闻言勃然变色,不待他发话,赶紧劝道:“先帝大行不久,陛下刚刚即位,天下大事千头万绪,皆系于一身,你们两个此刻就不要强逼陛下了!”

    “那好,既然陛下说得如此慷慨激昂,臣弟们完全相信陛下彻查悬案、惩治凶逆之决心。那就在京师坐等,直到水落石出之时,再各回封国。”淮王道。

    “好好彻查梁松。”淮王道,“那日搜索北宫之时,竟鼓动部下说什么‘尽管行事,封侯良机,不可再得!’”

    “哦,此案也是错综复杂,疑点颇多,迷雾重重,无奈之下,只能悬放至今。莫非济王有了新的线索?”明帝道。

    东海王道:“那日,太后尸柩尚且在堂,梁松就携同窦固率京师官吏闯入北宫捕斩宾客,甚为失礼,以至引发血战,确实难辞其咎。”

    “查梁松,既是臣弟所提,那自有陪同淮王一同静候佳音之责,臣弟也暂不回封国!”济王道。

    “此确为实情。但还不足以令双方即刻变为死敌!”济王道。

    明帝道:“父皇驾崩,将万里江山交付给了儿,这些日子倍感重压之大,这才知道他在世时是多么不易!”

    “莫非济王心中已有可疑人选?”明帝道。

    事实上,与光武成婚那么多年来,她的外表变化并不大,即便光武离世,她依然看上去淡定自若,这倒让明帝放心了不少。ωWω.GoNЬ.οrG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又来了,与刚走那几位王,真是异曲同工。”明帝心中不禁一阵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