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何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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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    “可你为什么要装傻?”蒋桀坐起身,“因为家里穷怕被人说所以装傻装不在意?”

    “小年,”小年说。

    罗飞和林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,随后罗飞佯装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蒋桀不自觉地后退一步,而男孩也明显愣了一下,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哦,这样啊。”罗飞应着,这时林密扯了下他的袖子,凑近了一点轻声细语地说,“快十点半了,再不去就晚了。”

    蒋桀看了眼腕表,明明现在才六点多。

    小年关上了门,带着高原红的脸颊满是局促不安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用,”小年说,“我……我可以……自己……自己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,”罗飞听到后很快便说道,“小年你帮他敷一下,我和你林老师有点事要出去,待会儿再过来接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小名,”蒋桀追问道,“我问你大名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装口吃?”蒋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蒋桀忽然灵光一闪,对了!

    “我不说,”蒋桀好奇地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不是在装口吃,”蒋桀说,“而是在装傻子?”

    小年立马回头瞪了他一眼,“我没有!”

    “嗯,”被唤做小年的男孩儿抿紧嘴,随后跨进了屋子,迫于蒋桀的身高只好仰起脸,吞吞吐吐地说,“你……你低头……低头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告诉你?”小年瘪着嘴。

    “没冰块,这要怎么消肿?”

    蒋桀觉得有点好笑,他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儿命令。但他还是弯腰底下了头,把脸送到了小年面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在装口吃?”蒋桀说。

    窗外盎然的烛火,透过玻璃映照进来。

    小年放下茶壶和花灯,带着怯怯的眼神在他眼尾处逡巡,小胖手不自觉地想要摸上去,但是看到手上的污垢后又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,”小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,“不是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了,”蒋桀忽然想起昨晚罗飞提起的那个小导游,“你是罗飞找来给我们当导游的吧?”

    “嗯,”小年肯定道,“咩苏说,只有傻子才不会因为冲动的行为和崩溃的情绪被人冷嘲热讽。”

    蒋桀凝视着他,他分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和不安,或许装成傻子是他的保护壳,因为在外人看来,傻子所做的慌缪的一切,都是合理的,而至于原因……

    “没……没有!”

    “嗯,”小年一边应着,一边去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好,那你敷完后就直接回家吧,路上记得小心。”罗飞柔声道。

    至于究竟是哪儿不一样……

    “嗯,”小年十分乖顺地点点头,目送着俩人离开。

    说起嗓子,蒋桀抬起自己的手,指着手腕还残留着齿痕的伤口说:“咬了我一口中毒了?”

    难怪罗飞说起小导游的时候,说他有些傻气,性格还倔。

    “不说可以,”蒋桀应付地十分自如,威胁道,“你不说我就把你是装疯卖傻的事告诉罗飞和林

    蒋桀躺在竹条编制的躺椅上,眼睛上蒙着一条被茶水浸湿还冒着热气的手帕。听完小年的解释后,他揭开一边手帕睁了只眼,看了小年一眼。

    罗飞奇怪道:“怎么这反应?你们认识?”

    蒋桀张了张嘴,还没说什么,便被男孩抢先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用茶……”小年又提起了地上的茶壶,“茶水敷……敷眼睛也……也可以消肿。”

    小年扣了扣脑门,“十二,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小年被他怼的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“果然,”蒋桀不出所料,又问道,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蒋桀双臂环胸,搓着下巴站在一旁审视着这个小孩儿,怎么都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和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几个小屁孩儿为什么打你?”蒋桀想起昨天在小坝子里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行,“罗飞拍拍男孩的肩,“小年,你给他看看他这眼睛,到底怎么一回事,如果真过敏什么的告诉我,我马上带他上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过敏,”小年回头说,“应该是……是哭……哭肿了。”

    蒋桀顿时满头黑线。

    小年抿紧了嘴,似乎不打算开口。

    “不想说就算了,”蒋桀又躺下去,双手交错放在脑后,翘起二郎腿,“我可没有过度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。”

    他倒想看看,这个小骗子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。

    “你真实年龄多大,”蒋桀换了个问题,他怎么也不相信小年之前跟他说的已经十四岁了。

    “还说没有,”蒋桀确信道,“你之前给我卖东西的时候说话可流畅了,但在他们面前却故意吞吞吐吐。你这不是装出来的难不成是这几天嗓子突然坏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似乎只能被迫承认,小年拧着眉头,“不要告诉别人。”